磨合了将近10个月的时间，云南省城市建设投资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云南城投集团”）最终还是没有跟保利集团走到一起。4月30日，云南城投集团召开干部大会，宣布杨敏任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李家龙任集团党委副书记、总裁、副董事长。作为保利集团的代表，卫飚为期7个月的任职也画上了休止符。

  在外界看来，卫飚的离去意味着保利集团的退场。5月6日，云南城投置业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云南城投置业”）的相关人士表示，无法明确回应保利是否已退出，但市场的揣测是“有道理的”。

  按照卫飚在干部大会上的说法，虽无缘混改，但保利集团与云南省委、省政府、云南城投集团的合作还将持续，而且合作模式会越来越丰富。

  云南城投集团换帅

  对于此次云南城投集团的高管调整，云南省给予了高度重视，人事任命是由云南省委常委、省委组织部部长李小三在云南城投集团的干部大会上宣布的，云南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宗国英也出席了，还发表了讲话。

  新任的一二把手分别在金融、建设领域有着丰富的从业履历。杨敏历任云南城投集团副总裁，富滇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副行长、党委副书记、行长，云南省国资委副主任(正厅级)、党委委员等职务。李家龙历任共青团云南省委宣传部长，西南交通建设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党委副书记、副董事长，云南省建设投资控股集团有限公司总经理、党委副书记、副董事长等职务。

  杨敏的上任，意味着卫飚已完成他的历史使命。2019年10月14日，为加快推进云南省政府与保利集团就云南城投集团的混合所有制改革合作事宜，经保利集团推荐，云南省委决定，卫飚被任命为云南省城投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

  这次云南城投集团的换帅比较突然，下属子公司事先都没有收到风声。在前一天，也就是4月29日，云南城投置业刚刚发布2019年年报，卫飚还在该公司的董事之列，任期是从2020年3月11日到2022年12月19日。

  根据宗国英透露的信息，此次云南城投集团主要领导的调整，是云南省委根据该集团新的形势和新的任务，从发展需要和省管领导班子建设的实际出发作出的决定，充分体现了云南省委、省政府对云南城投集团领导班子的重视。

  新的任务是4月16日才确定的，在当天云南省政府召开的省属企业改革发展金融工作座谈会上，云南城投集团的最新战略定位跃升为云南省文化旅游、健康服务两个万亿级产业龙头企业。宗国英强调，对于云南城投集团下一步的改革发展，云南省委、省政府是充满信心的，并将打出现金注资、优质资产注入、低效资产剥离等一系列组合拳。

  保利集团的角色变化

  云南城投集团是保利集团的第二个混改标的。在天房集团浅尝辄止后，业内本以为保利入主云南城投集团已是十拿九稳，没想到还是未竟全功。

  2019年7月，就云南城投集团的混合所有制改革，云南省政府与保利集团签署了战略合作协议。在近10个月的时间里，两家公司互动频频，除了卫飚外，原任保利集团副总会计师等职的邓长清也在2020年1月出任云南城投集团副总裁、党委委员。保利发展则支付了22亿元的诚意金，与云南城投置业签署4个项目的合作框架协议。

  2020年1月，云南省委副书记、省长阮成发在昆明会见了保利集团董事长徐念沙、总经理张振高一行。据了解，双方围绕加快云南城投集团合作进程，推动混改全面落地，发挥各自优势整合资源，共同推动云南城投集团做强做优做大，并在城市建设、文产、康养、通讯等领域携手发展进行了深入细致交流。

  表面上看，混改的进展颇为顺利，但正式的合作协议迟迟未能签订，其实已经为二者的分道扬镳、保利集团的角色变化埋下伏笔。有分析认为，此前云南城投集团的混改方案在双方的控制权博弈中迟迟不能成型，而2020年2月份云南省公布的5万亿元投资计划给云南省政府增加了不少谈判的筹码，以及自行解决云南城投集团债务危机的信心，致使混改生变。

  虽然目前云南城投集团和保利集团都没有发表不再进行混改合作的言论，但各方的表态已经勾勒出了这一事件的结局。例如，宗国英充分肯定了卫飚到云南工作以来，在推进云南省政府与保利集团合作方面取得的成绩，对保利集团和卫飚表示衷心的感谢。

  在云南城投集团的干部大会上，卫飚也作了个人表态发言。他表示，在云南工作半年多来，对云南省给予保利集团的信任和支持表示衷心的感谢，同时强调，保利集团与云南省委、省政府、云南城投集团的合作还将持续，而且合作模式会越来越丰富，合作之路会越走越宽。

  由于存在信息披露的时间差，卫飚仍在云南城投置业的董事之列。但据云南城投置业相关人士透露，未来不排除调整卫飚董事职位的可能。

  从目前来看，相较扮演入主的“白武士”，保利集团显然更倾向于做一个单纯的项目合作方。保利集团的一位内部人士对中国房地产报记者表示，保利对云南城投集团的现状持比较谨慎的态度，但对该公司的一些核心资产还是比较有兴趣。

  事态的明朗也让云南城投集团的普通员工松了一口气。“如果保利接手的话，第一时间就要搞人事改革。”该公司一位员工坦言，至少目前不用担心裁员风险了。

  与保利集团分手的同时，借助云南省政府的力量，云南城投集团开始走上自救道路。云南省属企业改革发展金融工作座谈会刚结束，中国建设银行云南省分行就建信理财50亿元资产收益权融资项目与云南城投集团达成共识，目前首期资金20亿元已落地。而云南省政府对该公司首期30亿元的注资也在4月26日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