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千里、邱娟2021-03-05 14:51:06
出于疫情防控的需要,减少不必要的人员流动,2021年春节各地方政府倡导“就地过年”,许多流动人口选择配合政府决策,留在工作地过年,使得2021年春节流动人口规模大幅减少。但由于各地政策、流动人口情况等情况存在较大差异,各地“就地过年”人口比例各不相同。据智联招聘对异地就业人群的调研数据,这些就地过年人员的特征也比较突出,包括与家人同住、来自农村、收入较高等。考虑到“就地过年”人员的特征标签,一定意义上讲,能留下更多在“外地有家”的人,说明该城市的人口粘性更高,亦与城市购房需求和能力正相关。
01
2021年全国春节迁徙总量减少44%
一二线城市“就地过年”响应度更高
受“就地过年”政策的影响,2021年春节前后全国总体迁徙量仅为2019年同期1的56%,较2020年同期也有18%的降幅。分能级来看,一二线城市“就地过年”比重略高于三四线城市,反应在人口迁徙指数上即降幅更低,其春节期间人口迁徙规模是2019年同期的54%,比三四线城市低了约4个百分点。总体来看,一二线城市“就地过年”政策落实程度更高,也与智联招聘调研的高收入、来自农村等异地就业人群特征相匹配。
02
广州跃居春节迁徙规模榜首
政策响应度较高的京、沪排名明显下滑
分城市来看,广州替代北京,成为2021年春节期间人口迁徙总量榜首城市,原因当然是多方面的,一是归功于南方地区疫情比较稳定,二是由于广州属于典型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占主导的城市,产业工人依然占据较大比重,由于居住条件相对欠佳,这类人群“就地过年”的意愿尤其低,因此春节期间人口迁徙规模跃居全国第一。成都较2019年提升了2个位次,居于第二位,深圳则排在第三位,前三甲城市均是人口规模较大、外来人口比重较高的城市。
而被广州取代的北京,受疫情的影响,春节期间人口迁徙规模较2019年下降了11个位次,降至12位;重庆也下降了4个位次,居于第10位;上海也下降了1个位次,居于第6位。值得注意的是,三城均为直辖市,城市管理水平相对较高,尤其是京、沪,在春节之前两城均有零星、散发病例出现,“就地过年”政策实施效果明显优于其他城市,因而2021年人口迁徙规模明显下滑。此外,受疫情影响相对较小的中西部城市排位有明显提升,典型如郑州和长沙,均提升了5个位次。
03
哈尔滨、石家庄、北京“就地过年”
比重居前三甲,西部城市处于相对低位
如果我们把2019年春节人口迁徙当作基年,将2021年春节期间各城市人口迁徙量与2019年农历同期相比,可以估算各城市“就地过年”的比例。通过测算,可以把这些城市分为三类:
第一类,受确诊病例出现的影响,“就地过年”比重较高的城市。这类城市包含哈尔滨、石家庄、北京、长春、大连、天津、上海等,其“就地过年”比重均接近或超过六成,这些城市,无一例外,均是春节前夕有本地病例确诊、有中高风险区的城市。
第二类,春节期间不涉及本地确诊病例的城市中,“就地过年”比重最高的城市,这类城市值得重点关注。这类城市包含重庆、宁波、南京、苏州、青岛、太原、杭州、武汉、厦门和福州,其“就地过年”比重均超四成。从区域分布上来看,这类城市大都集中在长三角区域,这类城市由于产业、经济比较发达,尤其是“抢人大战”之后,获取的高层次、高学历人才比较多,这些人群的收入水平上明显优于劳动密集型产业人群,同时在“就地过年”的补贴上面,力度也比较强,典型如杭州,对给予“就地过年”的人群给予1000元补贴。在高福利、高保障、高预期的影响之下,这类城市对于外来人口的粘性也更高,外来人口购房需求的转化比例更值得看好。
第三类,就地过年比重较低的城市。这类城市大都集中在中西部区域,譬如长沙、南昌、郑州、成都等城市,“就地过年”比重均低于四成。至于原因,一方面,这些城市疫情比较稳定,不涉及疫情中高风险区,受“就地过年”政策影响较小,另一方面,这些城市产业相对低端,城市粘性相对较低。此外,受人口基数较大、流动人口比重更高的影响,广州、深圳等城市就地过年比重也较低,也不足40%。
04
杭州、宁波、南京、苏州等长三角城市粘性更强
楼市潜力更佳
综上,受“就地过年”政策的影响,2021年春节前后人口迁徙规模较2019年农历同期大幅减少,尤其是一二线城市,就地过年的比重高达46%。除那些因为零星病例散发的石家庄、北京等城市,“就地过年”比重比较高的就属杭州、宁波、南京和苏州等长三角城市了。
大量的人口增加,尤其是杭州、宁波等年轻的高学历人口纷纷落户,这类人群很快面临着结婚安家,一方面本身的收入水平相对较高,另一方面家庭对于其购房也给予较好的经济支持,这无疑对城市的“刚需”市场构成强大的支撑,需求转化率也会大大提升,这类城市的粘性更强,总的来看楼市长期发展无虞。
四城之中除了苏州之外,其余三城2020年商品住宅成交规模均有显著提升,尤其是宁波,2020年商品住宅成交规模高达1629万平方米,同比2019年涨幅高达18%,创下了历史新高。这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宁波近些年常住人口的产业升级,其带来了大量的新增就业需求,助力大批人才前往宁波安居就业。据政府公布数据,2019年宁波博士后工作站新设数量28家、授牌数量30家,分别占全省总数的20.5%和25.2%,均居全省第一,首次超越杭州;目前,宁波68家产业技术研究院已集聚各类人才3万多名,2018年和2019年引进两院院士等顶尖人才数量达到17人,全市人才净流入率在2019年居全国城市第二位,制造业人才净流入率更是高居全国各城市第一位。基于其良好的人口吸纳能力、购房需求上自然无需担忧,加之其经济增长势头良好,购买力有进一步提升的潜力,楼市长期规模可以保证。
此外,北京、上海等城市受零星病例散发的影响,“就地过年”比重处于较高水平。考虑到两城分别是我国的政治中心和经济中心,高学历、高素质人才相对较多,即使未有疫情散发的影响,两城的“就地过年”比重也处于较高位,城市粘性也大概率高于杭州、宁波等城市,商品房市场、尤其是刚需产品依旧将长期处于供不应求的局面。